凌汛
柳望秋闻言紧锁眉头,思考了一会儿,拂袖便走。 “先回书院看看再说。” 骑马急行b来时坐着马车快得多,三个时辰后,白马书院的山门便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间影影绰绰。 柳望秋提起衣摆,将数十阶梯跨步走上去,就见书院里的学子皆收拾好了行囊,在课堂外面的空地上攒聚着小声议论。 柳望秋不需细听也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,没做理睬,径直走上课堂里面老师的座位上。 一名须发皆白,但面容沉重的灰衣老者垂手静坐。 “申山长,弟子归来。”柳望秋行礼。 申修晏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,眼皮一抬,观察他的面sE。见他面sE如常,说话也中气十足,便知他的风寒大好,也就没那么担心了。 他叹了口气,“回去收拾行李罢,我们申时便出发。” 现在是未时一刻,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,就要出行。 柳望秋称“是”,躬身行礼,退回自己的房间。 霜叶甫一近来就把行囊从箱子里找出来摊在床铺上整理,他们前些时候归家,并未带行李,只带了几本书,今晨走得急,书也未带回。 他把几套书院的衣服拿出来叠放在包裹里,又放了些换洗的衣物和靴履,问道:“大公子,除了日常的衣物还需带什么吗?” 从这去曹州,也不过只有两日不到的行程,他心里乱,看书也是渎书,带着还容易损坏。想了想,柳望秋道:“带些颜料吧。” 霜叶颔首,看见自家公子沉着面容,也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