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汛
仰春睡醒后,门外只能见荠荷守门的身影,旁的人都不在。她奇怪地叫荠荷进来,问道:“父亲呢?” 荠荷将备好的衣物递来。 “老爷嘱咐不要打扰您休息,就出门了。” 仰春心知,这是又跑了,每次都是这样。悔了就跑出去,一连几天找不到人。 掩耳盗铃、自欺欺人的大启朝版本。 不过,她才不屑去管柳北渡的内心是怎样的坍塌和重构,她只想得到她想要的东西。 “父亲没有留给我甚么东西么?” 荠荷恍然大悟,“有的,老爷给您留了个印章,说您需要多少银两,在有柳家标志的商铺里都可以取到银子。” 仰春满意,她将这个柳纹印章收起来,打算等个好时机拿个正当理由取出银子来。 现在还不急。 收起印章,穿好衣服,仰春又问:“兄长呢?” 荠荷答:“不清楚。大公子一早就匆匆出去了,至今没有归来。” 仰春望向窗外,已是月上柳梢、夜半十分了。 这十分不寻常,柳望秋这几日在家若非祭奠,并不出门。除非她去闹他,不然他必是在书房里看书或者在榻上休息。 匆匆出门,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? “柳案首,曹州数段h河发生凌汛情况,申山长要您现在回书院,我们离曹州很近,圣人要我们辅助工部和户部去赈灾。” 柳望秋蹙眉:“凌汛?情况如何?” 来人答:“曹州百姓庐舍尽覆,田畴绝收,疫疠横行。”